吕文扬站在老宅的厨房里,窗台上挂着的腊肉在晨光中泛着油亮的光泽。"这腊肉是去年腊月腌的,"父亲站在一旁说,"正好用来炒大蒜。"他望着那方方正正的腊肉出什么事了,恍惚间又看见儿时的自己踮着脚尖,眼巴巴地等着父亲切下第一片腊肉。
厨房的土灶上,铁锅烧得发亮。吕文扬将腊肉小心翼翼地切成薄片,深褐色的肉片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般的光泽,像一片片精致的丝绸。这个切法是父亲教的,他说"刀要快,下刀要稳,这样腊肉才不会散"。此刻他盯着案板上的腊肉片,它们像一群等待检阅的士兵,整齐排列,纹路清晰出什么事了。
"大蒜要选紫皮的,"母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。吕文扬从菜篮里取出几头紫皮大蒜,剥去外皮,露出晶莹剔透的蒜瓣。这个挑选大蒜的秘诀是母亲反复强调的,她说"紫皮大蒜香味更浓"。此刻蒜瓣在案板上排列成月牙形,像一弯弯新月,散发着淡淡的辛香。
热锅冷油,吕文扬将腊肉片倒入锅中煸炒。深褐色的腊肉在高温下渐渐变得透明,边缘泛起金黄色的油光,像一片片融化的琥珀。这个火候的掌控是父亲反复强调的,他说"要用中小火,这样腊肉才不会焦"。此刻他盯着锅中的腊肉,它们在锅中跳跃的样子,像极了童年时在打谷场上追逐的麻雀,活泼而欢快。
展开剩余55%当腊肉煸出油后,吕文扬将蒜瓣倒入锅中。紫皮大蒜在热油中渐渐变得金黄,释放出浓郁的香气,像极了记忆里母亲厨房里那缕温暖的烟火气。这个爆香的动作他从小就会出什么事了,记得十岁那年,他就能帮母亲看着火候了。此刻锅中的大蒜与腊肉在锅中相遇,发出"滋啦"一声轻响,深褐色的腊肉与紫色的蒜瓣在锅中交织,像一幅色彩明快的油画。
"最后撒上辣椒粉。"父亲的话提醒着他。吕文扬将现磨的辣椒粉均匀撒在锅中,深红色的粉末像冬日的初雪,轻轻落在金黄色的腊肉和紫色的蒜瓣上。这个点缀的动作他从小就会,记得七岁那年,他就能帮父亲撒好辣椒粉了。此刻辣椒粉的香气与腊肉的醇香、大蒜的辛香完美融合,像一首动人的乡村小调。
"开饭了。"他将这盘大蒜炒腊肉端上餐桌。热气腾腾的菜肴在暮色中氤氲出一片温暖。夹起一片腊肉,轻轻一咬,酥脆的口感立刻溢出浓郁的腊香,大蒜的清香在口腔里层层绽放。这味道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冬天,一家人围坐在火塘边,就着这道菜喝着母亲熬的红薯粥。
窗外的月光渐渐爬上窗台,银色的光辉洒在餐桌上。吕文扬望着碗里渐渐冷却的菜肴,忽然明白这道菜的真谛——它不仅仅是一道家常菜,更是一段时光的记忆出什么事了。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,能够静下心来,用最朴素的食材做出最温暖的味道,或许就是最好的生活修行。
暮色渐浓时,吕文扬将剩下的大蒜炒腊肉小心地盛入保鲜盒。明天早上,他要带这盘菜去医院看望住院的父亲。他知道,这位教会他做菜的父亲,最期待的或许不是精致的菜肴,而是这份来自厨房的温暖。就像这盘大蒜炒腊肉一样,看似简单,却凝聚着最深厚的亲情和最纯粹的乡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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